第一百零七节 着相-《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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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国栋把自己现在的情况细细道来,瞿韵白也听得颇为出神,黄凌的器重和心结,蒋蕴华的殷切希望和期待,都让赵国栋难以抉择。

    瞿韵白默默的听着赵国栋介绍完,也是觉得不好处理。

    要说容易出成绩肯定是驾轻就熟的宁陵,尤其是三年的打基础已经让赵国栋在宁陵有了相当人脉和威信,而且有黄凌以及现在市委几个常委盟友的支持,赵国栋在宁陵开展工作也要容易许多,只是赵国栋所说的黄凌在宾州制药厂上的心结也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他和沧浪之间的关系曝光开来,究竟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难以预料。

    但是去通城也有很大弊端,单单是一个蒋蕴华给予赵国栋以支持,并不足以让打开局面,通城市素以内斗闻名,干部素质偏低,这是贫困地区通病,就像宁陵原来祁麦之争一样,熊正林在通城工作时也是深有感触,而自己背负这样大的期望,要想把条件和底子如此薄弱的通城市来一个旧貌换新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一旦没有能够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蒋蕴华乃至省里其他领导会如何着想,会不会对自己曰后的发展前途造成不良影响,也难以预料。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通城情况的糟糕程度省里领导也十分清楚,越是情况糟糕的地方也越容易出政绩,稍稍有些起色,领导都能看在眼里,比起那些发达地区你想要再上一层楼相对难度要小许多,这也是有些人愿意去落后地方的主要原因。

    “那你打算怎么办?”瞿韵白沉吟良久才问道。

    “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也没有底,一来何去何从现在还很难说,蒋蕴华也好,黄凌也好,都只有建议权,决定权在省里主要领导,当然他们的建议权对领导来说有很大的影响力;二来去宁陵和通城都各有利弊,存在很多变数,一句话祸福难料,唉,我现在都很矛盾,尤其是今天蒋部长这样一说,我就更觉得为难了。”赵国栋双手放在脑后,靠在沙发上。

    “那就顺其自然。”此时瞿韵白倒显得要爽快干脆许多,“这种祸福难料的事情,只有顺其自然,否则难免得罪人,听从省里边安排便是,我相信省里边领导对你的表现早已经看在眼里,未必会只听黄蒋二人之言,究竟把你放在宁陵还是通城,省里领导也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你既然无法做主,那还不如抛在一边,听天由命,做你自己现在该做的事情,也少了许多烦恼。”

    听得瞿韵白这般一说,赵国栋心中稍宽,看不出平素不怎么过问自己工作上事情的瞿韵白在大是大非面前却是这般干净利落,反倒是自己有些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味道,这大概也就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吧。

    但是要像瞿韵白说得那样轻巧,自己似乎也还达不到那种淡泊意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真要达到那种境界,只怕也没有多少人,至少对于自己来说,要想艹练到那种层次,只怕是今生休想了。

    瞿韵白也知道谁面临这种事情都是难以保持平静心态,连文彦华这种自己都觉得应该是能够跳出权利圈子的洒脱人物,在竞争安都市政斧秘书长失败之后也还是落落寡欢了许久才慢慢从抑郁的心态中把自己拔出来,何况赵国栋这种事业正处于蒸蒸曰上势头的角色?

    瞿韵白轻轻抚摸着赵国栋的头,赵国栋抬起目光望过来,两人目光碰在一起,赵国栋终于笑了起来,摇摇头,着相了,自己真有些着相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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