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冷澜之对沈逸之恶劣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明知道俞婉儿几日前被打的险些毁了容,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面纱一摘,所有人都能看到一张斑驳可怕的脸。 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今日便是她能够苟活,可在被人看到了那张可怕的脸之后,她恐怕也没有勇气再见人了。 口口声声说着有多爱她的人,那看似深情、为了维护她而欺下瞒上,不惜偷偷将人养在外时恩爱几载,又在外室的身份揭露之后屡次为了她而顶撞冷澜之的人,如今竟是为了他自己,毫不犹豫地撕下了俞婉儿脸上的面纱。 也不知俞婉儿作何感想。 俞婉儿…… 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逸之:“相公,你?” 沈逸之自然是不可能回答她的疑问的。 越看这荒唐的闹剧,冷澜之对沈逸之便越是厌恶。 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冷澜之摆了摆手,命人将沈逸之拖了下去。 “拖到闹市口,砍了吧。” “呜呜呜……”沈逸之剧烈挣扎着,口中不住呜咽,显然是想要说什么。 奈何,下巴脱臼的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被动地随着两个家丁朝着闹市口而去。 当街砍驸马。 莫说是盛国简短的历史上,便是纵观整个九州大陆上千年,也没有出过这样的新鲜事儿。 民众们顿时沸腾了。 眼看距离行刑应该还有一段时间,不少百姓都兴冲冲地跑回了家,想要将家里的人拉出来一起看热闹。 不多时,闹市口就围满了等待看行刑的百姓,数量足有几千之多,将菜市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湛本想去监斩,但眼角余光瞥见女子苍白的面容,他最终没有去。 冷澜之也没有去。 事情交给锦邢司,她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她现在只是觉得有点累。 她以为大仇得报之后,她会很开心。 岂料,并没有。 她只是觉得很空虚,很茫然。 她前世简短的人生里的后十几年,完全被困在了后宅之中。 先是被赵氏和沈临安轮番搅和的心力交瘁,待到她的利用价值差不多被榨取干之后,她便被毒药给毒疯了。 偶尔清醒的时候知道了这段婚姻的真相,知道了自己疯癫的真相,自此便一直活在仇恨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