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哦,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卢雅不愿意说。”沙正阳点头,“她老公好像是正营职干部吧?” “不太清楚,听说她老公性格太直,在部队上也有些吃不开,所以才想转业吧。”焦阳摇摇头。 “嗯,你帮我听着一下,如果有啥情况和我说一说。”沙正阳想了想才道。 “行,她丈夫我认识,性格挺直爽的,就是说话可能太直,所以才会有些得罪人,吃了亏。”焦阳也道:“这年头喜欢说实话的人,往往都不太受欢迎。” “看样子你才去双林几天,就这么有感触啊。”沙正阳笑了起来,“感觉怎么样?” “感触很深。”焦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放慢脚步,保持比沙正阳肩头后半步的位置,“都说咱们银台时汉都平原的膏腴之地,但是实际上农村里的生活还是有很大差异的,双林乡的情况也一样千差万别,农村现在种啥都不挣钱,种粮食除了挣一年粮食外,甚至还要贴化肥钱,养家禽家畜吧,既劳神还费工,关键也就是一个零存整取,一样挣不到钱,遇上鸡瘟猪瘟,一下子亏得你吐血,所以村里人都不想搞种养殖业。” “银台条件算是不错了吧,紧靠着汉都,可以到汉都市里打工,这也算是一个增收的渠道。”沙正阳道。 “的确如此,双林的青壮年基本上都是到汉都城里或者沿海去打工,大家都愿意到汉都找活儿干,可那么多人哪有那么多活儿给你干,所以好多人还是不得不去沿海。”焦阳颇为苦恼,“出去了打工就把老人和孩子丢在家里,女人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就只有打牌,今年乡里就因为留在家里的妇女没事儿打牌已经出了几桩事儿了。” “哦?出了啥事儿?”沙正阳皱着眉头道。 打牌这是每个地方,尤其是农村茶馆里最时兴的消遣方式。 你要说是赌博呢,那输赢金额的确很小,有些一天就是几块钱输赢,稍微大一点儿也不过几十块钱输赢,但这对于农村家庭来说,已经算是很可观了,关键是很容易败坏社会风气,带来一些社会问题。 “一个是打牌连输了好几场,把婆婆存的私房钱给偷出去打,婆婆一气之下喝了农药,一个是在茶馆里打牌和野男人勾搭起了,干脆就丢下孩子老人和野男人跑路了,还有一桩是打牌为了两块钱在茶馆里打起架来,动了刀,当场一死一伤。”焦阳叹息不止,“关键还是没事儿干,若是这些妇女也能找到一份工作干,那就没那么多空闲成天去打牌撩骚了。” “所以这就是地方党委政府发展经济和经营产业的责任了,你把产业做起来,吸引企业进来,怎么消化这些劳动力?”沙正阳也很感慨。 哪里都一样,宛州的情况比汉都还要严峻得多,农村剩余劳动力更多,当然随着国企改制,企业职工下岗潮到来,汉都也一样难上加难。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