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凎昌根本就不相信,这些家伙如果你不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能投一块钱,绝对不会投入一块零一毛。 有人给他打过招呼,要他别太认真,这让他很纳闷儿。 就这么一个情形,若是说安监局要插手过问,还真有点儿牵强,若是工商局要插手怕都要更合适一些,毕竟查处无证经营都还说得过去一些。 或许他们也早就把工商、税务和国土这些部门都说通了,只是怕自己较真儿和他们过意不去? 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毕竟安监局在煤矿这类企业上掌握生死大权,可以一言定生死。 可是秦凎昌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这些人都大有来头,自己再不省事儿也不会毫无缘由的去找别人的茬儿,自己好歹也是在县里干了几十年的了。 想来想去,秦凎昌都想不透这里边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只要和自己的工作范围无关,他都懒得多管,但是他今年都五十了,真阳不是什么产煤大县,安全责任压力不大,就那么几家煤矿如果都还盯不住出了事儿,那就真的是该挨刀了。 天都要亮了,还撒泡尿在床上,那也太不划算了,秦凎昌想了想还是打了个传呼,很快电话就响了起来。 三言两句之后,秦凎昌就出了门。 一斤枸杞酒,花生米、卤猪头、夫妻肺片、凉拌白肉,秦凎昌不喜欢那种大酒店,倒是最喜欢这类实惠的小馆子,连带着局里的这一帮人都习惯了这种场合,也难怪人家都说安监局是一帮最不会享受的土鳖。 “秦局,你不也去看过么?井口没开,不可能的,如果他们真的下井偷采,不可能没有一点儿痕迹,这一点我敢打包票!”红鼻头的朱国冲粗声粗气的道,端起一杯酒干了,拍着胸脯道:“我去过三次,都一样,没变化。” “朱二,你少给我拍胸脯,那我问你,你第一次去看那部分裸露的煤层时,是几月份?”秦凎昌心思很慎密,不为所动。 “去年10月啊,他们刚承包接手就说要搞整合清理,我就去了,我带着杨老五和宝三娃去的。”朱国冲思索了一下才道。 “嗯,那你记得那个地方的大概情形么?”秦凎昌进一步问道。 “大概记得,对了,宝三娃还在上面撒了一泡尿,我有印象。”朱国冲也慢慢回味过来了,“秦局,你觉得这几个月他们拉出来的煤数量不对,太多了?” “你说呢?”秦凎昌微微冷笑,“赞助咱们局里十吨汽油,够大方啊,你们也没少拿他们的购物卡吧?” 朱国冲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巴,满不在乎的道:“嘿嘿,局里的人都见者有份,不过秦局这可是你说的,这点儿福利犯不着拿兄弟们的饭碗去换,咱们还是该咋办就咋办的,可人家没问题啊,我们都查了。” “不过秦局,你说的还真有点儿蹊跷,刚才朱哥说的我也有印象,宝三娃撒尿那个地方,我们第三次过的时候,表面上还是挖了不少,但是如果说他们每天十车八车的拉肯定不可能还那样。”干瘦一头乱发的杨老五努力的回忆着,“而且我感觉他们在那里的清理装车好像也有点儿做给我们看的样子。” “哦?”秦凎昌心中一紧,紧盯着杨老五:“老五,你确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