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的翰林爷,沈大人!” 借口转场,刘云拉住沈淮说悄悄话,“您到底是向着谁的哇?昨夜那些漕兵都被换了,这升堂之后,下官能审个棒槌?” “刘大人,不若先审审看?” 见刘云急得乡音都露出来了,沈淮微笑安抚,“越是奇诡复杂的案件,越能显出主审的才能,且不说你任期将满,便是漕督那边,也需要你表个态不是?” “哎哟,哎哟,沈大人,你就别再试探我了,刘某如今是铁了心的照着你指的明路走,”刘云跺脚道:“你说,这态下官该怎么表?” 沈淮但笑不语。 ——怎么表?你这墙头草,总不能一直见风倒,清风楼那场无意之失已经弄了个两头得罪,如今曹开河摆明了要拿你垫脚,你还不奋力表现,以求漕督相保?光耍这些机灵有什么用。 刘云其实早就懂了,只是想着沈淮年轻,自己多多示弱,说不准便能趁机多抱一腿。 却见沈淮脸上微笑一丝也未到眼中,刘云不由一凛,立刻收起试探心思,迅速安排提审,又使人持暗器去军器局传人对证。 昨夜以爆炸起,以徐明暴死终,连环巨变已经惊动整个淮安城,各衙门早就做好了应变准备,各处都到得迅速,无人敢于推诿。 不过半个时辰,漕督辖下知府携同知、通判、知县、典吏等,连同军器局的管事、军匠等,便乌压压地站满了理刑衙门的三个正堂。 刘云高坐案后,官帽用根乌铁丝固定在包扎得厚厚的脑袋上,这个惨不能不装。 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恨不得将堂下人的每一句话都掰开了咂摸,不肯放过一丝线索。 饶是他如此用力,半日过去,竟无寸功。 正如刘云自己先前所说:昨夜兵卒已换,搜救营中尽是曹开河的手下,自然无人拿出确凿证据证明这调换,他只得任那些新兵卒在堂上喊冤。 就连军器局的军匠也只是认出了暗器确乃锻造手铳的生铁所制,军器局管事却同时也呈上了耗材簿子一一对照,证明每一钱废料都在记录中,来前已经核查,并无大批材料失踪的情况。 好嘛,这一番折腾,竟将众人都带着同坠迷雾中。 刘云沮丧地宣布:今日且散了,待证据更进一步,届时再审。 曹开河脸色阴沉,坐在堂下听完全场,竟没插过半句话,此时却问刘云:“‘待时’是几时?难道要任由徐明尸身一直停在衙门里等着?” 刘云表示,至少要等漕督回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