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临将那张纸重新叠好放进衣服里,回到屋子里,取出自己当年在战场上用过的刀,这几天他把刀磨了又磨,它已经变得与当年一样锋利。 洛槐南在桌旁写字,认真计算着婚礼当天需要购置的物品和花销,她最近在学做菜,厨艺进步飞速。 和往常一样,她和他谈了柴米油盐的琐事,还说进京赶考的路费已经省下来了。 夜深人静,洛槐南已经上床睡觉了,苏临还留在前院磨砺刀锋。 夜晚变成了他最害怕的时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洛槐南,用还未成婚来拒绝行夫妻之事,实在有些过于牵强了,特别是在女方提出来的情况下。 他已经委婉拒绝了很多次,每一次都能看到洛槐南失落的表情,以及她对自己的质疑,苏临不想继续伤她的心了,于是只好每晚在洛槐南睡着后才上床睡觉。 当然,其实苏临也不是没想过同意对方,甚至他之前还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辨认方法。 他记得以前做梦时,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都难以清醒过来,只有在做春梦时,他才会突然清醒,很多次他睡得很沉,依旧醒得来。 那么是不是只要在这里尝试一次,也能让自己醒来呢? 这种念头有过,但很快就被苏临否决了,这可不是梦这么简单,而且他也已经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他也害怕和洛槐南变得更亲密。 他怕到时候自己会下不了刀。 …… 三天之后,终于到了他和洛槐南成亲的日子。 村里的大家都来了,刘县令也到场祝贺,送了一副字。 在大夏,基层官员在自己的辖区内,遇到百姓大喜或大丧之事,无论如何都要参与,不必全程参与,但必须到场表达心意,这是没入律法,却被默认的规矩,至于这潜规则的由来,却无处考察了。 碎裂的红纸飘扬在门口的空气中,鞭炮在地上炸成一片,如红蛇在地上扭动翻滚,迎亲队将锣鼓敲得震天响,口中的唢呐吹得抑扬顿挫。 苏临抬起头,今日晴空万里,气温也令人舒适,似乎老天爷都在特意帮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