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天明。 陈庆早早就去了太子府邸。 热巴和娜扎昨夜在外间的小榻上睡了一晚,听到响动后,热巴本想起来服侍他洗漱。 可妹妹在睡梦中仍然紧紧抱住了她。 思来想去后,热巴暂且放下了这个想法。 还是等等再说吧。 妹妹生性好强,见到自己服侍别人,心里肯定不好受。 二人分别在即,她不想让对方多担心。 陈庆淡淡地瞄了一眼这对姐妹花,露出玩味的笑容,推门走了出去。 以始皇帝不服输的性子,肯定把西域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对于屡屡南下劫掠的匈奴,恐怕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他要是再不把火药献上,始皇帝这次应该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陈中侯。” “咦,相里先生你来得好早。” 宜春宫门口,相里奚的发梢和胡须上凝结出湿漉漉的水珠,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相里菱露出羞惭的目光,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小……下官初上任不久,有许多事务要向陈中侯讨教。” 相里奚不由面露苦色。 昨天在宜春宫,三人商讨得好好的。 可回了家他半夜辗转反侧,想到具体实施的步骤,又开始拿不定主意。 生怕行差踏错,耽误了朝廷的大事,被处置问罪。 相里奚以往做大匠,上官让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根本容不得自己擅作主张。 等到了他自己拿主意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就比如这水车。 明明自己心里和明镜似的,应该布置在哪里,如何才能运转流畅,他全部都门清。 可没人点头,相里奚却老觉得心慌意乱的。 女儿生气地斥责他畏首畏尾,没有男子气概。 他却只能苦笑不已。 爹身上担着的是秦墨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性命,谁敢轻举妄动? “有什么事你说吧,谁也不是一生下来什么都会的。” “对了,你们吃早饭了没?” 陈庆温和地安慰了一句,随口问道。 相里奚缓缓摇头。 相里菱更是羞臊地无地自容。 她爹这右中侯实在当得窝囊,一大清早就拉着自己前来向陈庆问计。 真的是…… 早知道还不如让他继续当大匠呢,好歹以前还能睡个囫囵觉。不像现在,半夜都愁的睡不着。 “走,去太子那里蹭口吃的。” “皇帝也不能差饿兵,有什么事咱们边吃边聊。” 陈庆招了招手,走在前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