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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幅画是我二十年前在某处古玩街的一个小店中购得的,算是捡了个小漏,但一直摸不准是否为马远真迹。
“沈小友这么一说,句句都说到点上,等于把我前面请的几位鉴定名家的话总结了出来,如此一来,此画确非马远真迹。”沈愈连忙谦虚道:“晚辈就是说了些马远真迹的鉴定技巧,其实算不得什么。”萧老摆摆手,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也不能过于自谦,老夫我说话算话,萧安,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给沈小哥拿来。”
“知道了爷爷。”旁边一个肌肉虬结明显是常年健身的壮汉,在手提包里取出一张支票,然后将手提包放在脚下,躬身双手递给沈愈,可说对沈愈表现了极大的尊重。
沈愈笑笑:“我上台后不过就说了几句话,怎么能拿您这么多的钱?您若是想给,给我两百块就可以了,我给人鉴定古董一向只收两百块。”沈愈知道以萧老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也好,拿出来的钱也好,百分之一百都不会再收回去。
但这种事必须要谦让一下,说白了就是做做样子。倒不是说沈愈要装什么,或者说什么太虚伪之类的。
这东西怎么说呢,就好似行业内的老前辈让你去帮个忙,然后给你包了个大红包,他是真心给,但你怎么也得客气下。
你拿了就走,他表面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觉得你不懂规矩,不礼貌。
所以,何必在人心里落个不懂礼数,吃相难看的印象呢?萧老笑呵呵的对沈愈做了个揣兜里的手势,同时暗暗点了点头,心说这年轻人知书达理,是个好后生。
现在台上围了不少的人,就董鹏程跟萧老的关系不太一样,算是亲戚。
董鹏程跟萧老胞弟萧仲英乃是儿女亲家,与萧老算是旁亲家,他直接在壮汉萧安的手里拿了支票,然后一把塞进了沈愈手里。
“别磨磨唧唧的了,还不谢谢萧老哥?”沈愈稍稍躬身,
“谢谢萧老。”萧老笑眯眯的道:“按照规矩,你为我鉴定了古董,也算是买家,下一个上坊市交易的就是你了,不知小友你有没有带藏品来啊?”
“没……”沈愈刚想说没有,不过马上就止住了。因为他带了,而且还是一个明代的宣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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