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娄思凡当然不能和小辈计较这个,他说:“比赛不错。成年组第一场比赛就是冠军,开门红啊。” 冬歌问:“谢谢凡哥。” 见冬歌没再问下去,娄思凡隐约松了一口气。 本来这次大奖赛他也能去的,谁想在预算赛第一场时他便一跤跌了出去,第二天就买飞机票回来了。 池小池也知道这个剧情。 冬歌上次进入成人队的时间,比这次延后了三个月,因而无缘这次大奖赛。 娄思凡受挫回归时,他还请了半天假,来省队陪他滑冰。 这次,冬歌才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他磨洋工,摘了他没拿到的桂冠,溜达着回来了。 娄思凡当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延展下去,就将目光对准了冬飞鸿:“我见过这位,您是……冬歌的小叔?” 同在省队,抬头不见低头见,娄思凡当然不止一次见过冬飞鸿来找冬歌。 冬飞鸿客气地:“是我。你是冬歌的前辈吧。还有一个孩子,姓贺。” 娄思凡:“您是说长生?” 冬飞鸿:“啊。应该是。” 娄思凡伸出手,想要和他握上一握,礼节性地表个决心:“我会照顾好冬……” 恰在这时,冬歌隔壁宿舍的门开了。 贺长生穿着短裤和黑背心出现在房门后,一身的黑,显出了极纤瘦漂亮的肌肉弧线。 他看了一眼冬歌:“冬歌,你来了?” 话音刚落,他就一头栽下来,靠进了冬歌怀里。 池小池还没来得及反胃,就被他额头的温度惊了一下。 我靠,这烧得跟夏天的窨井盖似的。 冬飞鸿立即不动声色地把贺长生扶起来,让他离冬歌远一点:“没事吧。” 亏得贺长生没真的烧晕,只是刚才在床上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起得猛了,迷糊了一下。 他抬起烧得湿漉漉的眼睛,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没事。” 冬飞鸿摸摸他的额头:“烧得这么厉害,得去看医生吧。” 贺长生逻辑还挺清晰:“用不着。我就是这种体质,发烧发得急,退得也快,一天就能好,明天就能训练了。” 娄思凡看了一眼冬歌,发现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就举了举手里的保温瓶:“给他带的病号饭。” 冬飞鸿说:“那快点吃吧。我也带冬歌去吃饭了。冬歌今后就住在你隔壁,也麻烦你多照顾了。” 突然被托付的贺长生眨一眨眼睛,眼睛里的水多得几乎要泛出来:“我会的。” 把贺长生交给娄思凡后,冬飞鸿本来打算带冬歌离开,却被娄思凡从背后叫住:“冬歌,我下午有训练任务,你能来照顾一下长生吗?” 冬歌站住,微微挑眉。 贺长生去拉娄思凡:“别麻烦人家。” 冬歌说:“没问题。教练让我写赛后感想,在哪里写都是一样的。” 交代完这件事,冬歌便离开了。 看着冬歌的背影,娄思凡若有所思。 ——在冬歌预选赛结束的时候,冬歌和教练抱过之后,神情就有点不对劲了。 摄像机捕捉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时,他单手正按着胃部,似乎不适得很。 这三年来,娄思凡一直在关注冬歌的训练。 冰滑偶尔也有双人训练,但娄思凡发现,冬歌几乎对类似的训练都是能避则避,如果做过之后,他在接下来的训练里,集中力会直线下降。 他愈发觉得,冬歌不肯滑双人滑,是有理由的。 但是,再建议冬歌去滑双人滑已然不现实,他得想个别的方法,让冬歌多做些类似的训练。 换个思路想,这也是帮冬歌克服心理障碍和短板,不是吗。 因此,在进门后,他一边掀开保温瓶的盖子,一边状若无意地对贺长生说:“长生,你觉得冬歌有什么短板吗。” 贺长生向来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各方面都挺完美了,就是有的时候协调度不够。” “协调度怎么练?” “沙袋练习吧。还有就是双人练习抛接。” “我看过两次冬歌训练。他好像从来不爱跟人合作搞这个。”娄思凡说,“你是前辈,又经验丰富,人家都陪你床了,你就发发慈悲,帮他把这个技术关过了。怎么样?” 贺长生脸蛋烧得红红的,抬起眼睛想了想:“好呀。” 娄思凡微微笑了。 冬歌那个犟牛似的硬脾气谁不知道,总不可能向人承认他有肢体接触障碍吧。 第(3/3)页